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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卷 小试牛刀 第三节 诗画(修)

    (修订版)

    只见穿官服的那人大踏步走过来,瞧了眼李名,哈哈就大笑道:“哈哈!这位就是小李子掌柜了吧?果然面具清灵之相,人中俊杰啊!在下乃王维是也,这位则是吴道子先生。我俩在友人处偶闻你的浴足之名,今日特地来此就想见识一番。小李子师傅,还请多多有劳了。”

    李名却不回答,上下地看着他们,呆楞道:“你们……你们是不是……就是那个有名的写诗的王维和画画的吴道子?……”

    白胡须老人含笑道:“些许技艺,坊间流传罢了,谈不上什么名气的。我正是那个画画的吴道子,他也正是那个写诗的王维。”

    “两位……两位名人大驾光临,不胜荣幸,真是不胜荣幸啊,请!”

    赶紧不好意思地带他们上了二楼最好厢房,李名又大声招呼伙计过来倒茶送水,接着又递上写有服务项目的清单,恭敬问道:“两位大人,请问选用何种药汤浴足?”

    王维随意看了一下,笑道:“就给我来个牛膝钩藤汤吧,吴道子先生便给他个双桑汤好了。不必太复杂,我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最想享受的,却是小李子师傅之推拿妙手。”

    李名忙道:“那是自然,待二位泡足过后,我一定亲自动手。”

    吩咐下面端来热水,浸浴了半个多时辰,李名便开始轮番给二人的腿足做起按摩来。

    近来经过多时的实践,再结合自己在《长生诀》中对经脉穴位的了解,李名按摩推拿的手法,确实可说已是到了登峰造极之境。王维和吴道子只看得他的手势是轻重缓急,敲拍揉推,上下反复如飞。动作忽而似蝴蝶穿舞,忽而又似鸟击长空;此时如刀斩乱麻,下刻则如轻风拂柳。自己的足腿,反正被弄的是热胀痛麻,舒爽无比。连带的精神上,也是心旷神怡,绝伦享受。

    待到最后,王维忍不住就放声大叫道:“快哉!快哉!……小李子师傅当真按摩妙手!人生竟有如此享受,真幸事也!……我只觉的神清气爽,足下生精……妙处是不可言喻……哎呀,快去拿些纸笔来!吴老夫子,今日你不妨根据此情作画一幅,我也要借兴题诗一首,以赠小李子师傅的浴足神技如何?”

    吴道子微笑道:“大人有命,自当遵从,快去吧!”

    名人有兴,李名当然高兴还来不及。当即便唤人去拿来宣纸和笔墨,没有桌子,就卷起被褥,铺开在了旁边的小床之上。

    吴道子起来沉思片刻,走到纸前,蘸上墨水,手起挥动,衣衫飘舞运笔如神,不一会儿就完成了一幅水墨画卷。

    但见纸上画的,却是他和王维两个人惟妙惟肖的肖像,正斜躺在河边小屋中的椅中,双足踏入到木盆里,一副正闭目享受的神态。短发的李名也在画中,站在两人身前,是正做出挥手舞动的样子,旁边还有个帮工童子恭立侍侯。

    整幅画的全局人物,形象是个个栩栩如生,不愧为当世大家之作。

    盖好自己的印章,吴道子呵呵对王维笑道:“该你了。”

    王维走到近旁,提起笔,皱眉在屋内来回踱了几下,仰天大笑道:“有了,有了!”

    说罢在画卷上龙飞凤舞,于空处就题下首五言诗句:“送洛阳小李泡足道坊李师傅”

    “东京寻常巷,小李坊中人。

    几日同携手,一朝先浴足。

    穿花拂云技,捉风弄月功。

    神仙但享受,不愿回天都。”

    接着他写下自己的名字,长笑道:“小李子师傅,这个就算我们今日给你的小小见面礼了。你且收好,有机会,还要再来领略你的妙技,哈哈!……”

    李名连声称谢,又送他们出去上了马车,这才返回到店中。

    边往回走,他心中却暗想:这幅画卷要是在现代,可不要太值钱!……自己该发大财了!……可惜啊!现在回不去了,不提也罢……不过也不错,将它装裱在店中,好好利用一下名人效应,应对自己的生意大有帮助……

    说做就做,李名立即便把画让人装裱起来,作为镇店之宝挂在柜台边上显眼处,每个进来的人,第一眼就能看到它。

    果不其然,王维题诗和吴道子作画给小李足道坊的消息,一传十,十传百,没几日在洛阳城中就传播开了去。大唐文风鼎盛,寻常百姓也都喜欢呤诗作画,文人墨客、儒人雅士更不用说,都是纷纷前来观赏。爱屋及乌,自然对小李泡足道坊也是兴致勃勃地光顾一番。生意越发变的异常红火,俨然也成了东都的十几处着名店坊之一,不管是本地人亦或游客。一句俗语都在流传:“不去过小李泡足道坊,便不算是到过东都……”。

    生意既火爆,李名则经常是忙到半夜才回了去,赵燕等都是早已休息了。他起来之时,却又是她在店里忙碌,所以往往只是打声招呼就自管自。一个月下来,难得几日有机会碰到一起,也就是月底她过来帮助算帐时,两人才能多说上那么几句话。

    这日里,赵燕如常来到店中。李名急忙是喜悠悠的给她落座,顺便汇报了一下近来的红火生意。微微一笑,她却不答话,从怀里抽出封书信,白了他一眼道:“给你!……你的蝉姐姐来信了哩,好好看看吧。”

    “蝉姐姐?”

    李名惊喜道,脑海中里闪现出那张沉鱼落雁的如花面容,心中不觉涌过一丝温情。

    看到他的高兴样,赵燕却嘟起嘴唇,脸上露出丝不易觉察的黯淡神色,心中隐隐酸痛之下,连忙别过脸,强打精神自顾算帐去了。

    李名却没注意到她的面色,只是入神的看着手中书信。

    玉蝉信中,则是问起李名的近况如何,钱是否够用等等,还说很想来看看他,很想再喝他配制的美容十方汤,享受他的美容之术等等……

    话语不多,然字里行间,思念之情溢于言表,看得李名心中一酸,强忍住才没有流下泪花,继续读去……

    信中却还提及罗家兄妹可能于下个月就要进京,罗敏会顺路来看他,如有东西要捎带就赶紧回信等……。末了,落款之处隐隐还有些滴水湿透的痕迹。

    看完内容,李名连忙找纸寻笔,立即就是写了封回复。信中不免也感激地多多提了赵燕几句,让她自行保重身体等等……想了想,他又把自己的美容十汤的方子及熬制之法全部写上,让她切记寻人去配制来坚持饮用……

    把信封好,他仍是交与赵燕,托她寻人带了回去。

    幽怨地看了他一眼,赵燕背过去把信收好,随口小声就嘟哝道:“心里就只有你的蝉姐姐么……”

    “什么……”

    李名却一下子没有听清。

    “没什么……你看看吧。”

    拿过帐本,赵燕默默地让他细阅。原先的资金,到现在已经翻了好几倍了,李名忙道:“燕姐,你把你自己的本钱和分成拿去吧,我不需要这么多的。”

    “傻瓜,生意这么好,就满足于现在么?……你有否想过将这店铺再开大一些?要做就做第一……。这些钱儿,到时你会用到的,我现在也用不着,你先放着好了。”

    赵燕镇定心神,却恢复了自己的精明和洗练,道出了这番话语。

    “将店铺开的再大?”

    李名嘴里重复着,不禁陷入了沉思……

    (第三节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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